哪想到她这个“爹”上来就逮成精的, 衔枝从前被人鄙夷惯了, 深知天资不好的修炼有多难。
莫名就兔死狐悲。
许是她神色太明显,毗颉微不可察地呼口气,抱手:
“弱肉强食, 你不吃它一样有别人吃它。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往后好生修炼。”
衔枝抿唇, 点了点头。却也没吃多少。
毗颉看在眼里, 夺过鸡扔了。衔枝抬脸,便见他满面的冷:
“我的血脉可不该做这些悲伤春秋的怪。”
她垂脸,自行瞎猜了一通,信口道:
“若无意外,我这个魂魄转世了快二十万年,早已算不上什么正经血脉了。”虽不知是不是真转世了这么多年,不过衔枝觉得她身上血脉稀薄,肯定也轮回了些世?
毗颉睨她,似是忍耐了会才道:“我说你是,你便是。”
“…”行。
两厢无言,毗颉不是个爱说话的人,衔枝也闷。她看了会这地方,发觉是没来过的。正要站起来走走,打坐了一段时间的啤毗颉突然唤她:
“和光,到爹身边来。”
衔枝一顿,转头瞧他。他依旧闭着眼。不明所以,不过她还是回去了。照着空中漂浮的树叶的指使,坐到了毗颉前头的小石墩上。
他周天上环绕一股刚猛的黑气,衔枝头一回见这种法力浮动,有点好奇。认真盯着看了会。毗颉那淡红色的唇忽然张合:
“你从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。”
“我隐约知道些,但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