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能轻易剖出来一探究竟,天下痴男怨女也不必挤满奈何桥。”

衔枝懵懂,直说好。

瞥一眼这人,瞬时好奇。

说的这样熟稔,难不成他也试过剖心吗?

却是不好再问。

一连两日,毗颉日日打坐。衔枝陪着他,顺便和他学习吐纳灵气。第三日晚上,她隐约有预感,怕是必须得出去交差了。

说完道别,毗颉深深看着她,衔枝安抚似的一笑:

“我就住在后山别苑,同你在一个岛里。爹既然有能耐藏在天上还不被人发现,那一时半会定不会走漏风声。我先去和崇华帝君交差,回来就来找你。”

毗颉深邃的眼才慢慢平稳下去,他目光落到自己的心口一息,若有所思,抬眼还是不忘叮嘱:

“以后走路做事挺胸抬头,不许总往暗处躲。若有人欺负你,自有爹来收拾。”

衔枝一听这话,心里泛酸,急忙道:

“我省得。爹,送我回岛上吧。”

他这才捏个诀,下一刻,衔枝浑身泥泞地站在别苑门口。等候她多时的枳迦一见,拉长调子哟了一声,上下瞟她两眼,随后一甩拂尘:

“难得,这次不曾随你族人跑路。随我走吧。尊上等候多时。”

衔枝眉头一跳,枳迦竟是知道秘境一二的?不过好像不知道带她跑路的是她亲爹。他好似不追究,她故作镇定摸了摸脸上的泥巴,心道这爹准备地有些过,好似她是逃荒上来的一样。

站上枳迦的仙云时还被他嫌弃:

“脏成个泥猴!姑娘家家的,也好意思!”

衔枝沉默,挺了挺腰背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