衔枝眼皮一跳,继续装死。然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,她只好慢慢爬起来,酡红的脸仰起,哼哼两声:

“仙子请作诗。”

周遭不知何时此起彼伏一圈嘶声。

那仙子一怔,盯着面前这张脸好半天支支吾吾:

“我,我想不出来了。”

衔枝愣了:“仙子方才…说得极,呃,好啊。”

这仙子忽然憋嘴:“我瞧着你的脸说不出来。”

周围一齐噫了一声。

她陡然沉默:“那我把脸蒙上?”

仙子捏紧酒杯,忽地道:“罢了,你同我对饮一壶酒就成,这行酒令我败了。”

衔枝莫名其妙,心觉这姑娘可真是个妙人。于是点点头,那仙子登时拔了瓶盖仰头便灌。

她瞧地挑眉,着实有意思。正好还可以借酒劲出去。于是也一样回她,没瞧见枳迦要杀了她的眼,只仰头咕咚咕咚干完了一瓶酒。

那仙子见状嘿嘿一笑,呃了声,道:

“交个朋友,我名茱婼,家父北荒东君…呃…我有些晕。这酒,怎么这么大劲…不是寻常果酒吗…”

有人叫了声,然衔枝听不大清。

因着:“我…也有些晕。”

她刚要站起来,啪一下同茱婼一起栽倒在地。

仙娥惊叫:“坏了,谁上错了酒!”,便匆忙来拖两人出去醒酒。有仙家说起来了:“那个坐末尾的妖精脸是哪家闺女?从未见过啊。”

“不知,瞧着身上穿戴的,啧,地仙?”

祁燮登时就不顾一切飞出去,被一道法力拴在原地,死死挣扎一会。裴既明睨他眼,忽地起身:

“我乏了,先走一步。留师弟与各位作伴。”

底下仙家哪个敢置喙,纷纷爬起来叩首,恭敬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