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云画三人默默哭泣。
雷声轰鸣地,三人挤在一张床上,死死盯着衔枝今时不同往日的背影。却莫名没人敢说她。
天上,祁燮鼻青脸肿地被扔回二十七重天。见他那位道貌岸然的师兄卸下束带就要往回走,他忍不住爬去,撕心裂肺地吼:
“师兄,你分明就是喜欢她!你先前不说现在又要同我抢!你听见了,她讨厌你!你今日便是打地我去见我爹,她也讨厌你!我就是要忤逆,有本事你别拿规矩辈分压我,我等公平竞争!
我知道她身份,世人绝不会允许你和她成对。你看着吧!”
裴既明的身形顿在空中,闻言,遥遥一回眸,不寒而栗的眼风刺地祁燮一怔。
他忽地嗤笑:
“那便等着看。”
那夜之后的几天,祁燮都没来。
衔枝松口气,先前还黏着她的连翘这会乖乖地在褚闻柳手底下练气打坐。她不紧不慢落座,褚闻柳挑眉:
“大家都来了,就你慢一步。衔枝,你怕不是以为你真特殊吧。”
她慢悠悠闭眼吐气:
“时间未到,我不曾迟。莫要用这鸡毛蒜皮的事情惹我。”
后头弟子们不禁抬眼,褚闻柳面上挂不住,更因昔日阴阴暗暗躲在角落里的衔枝此时完全不复往日形象,谁也不理会。
这风轻云淡的模样,属实叫人恶心。他恶从心起,忍不住切一声:
“不知哪里旧计重施偷来的躯壳,这便装上了?先前你被除名时的模样以为大家都不记得吗。真拿大伙当傻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