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开始她就注定难以登天?
毗颉闻言,桀骜道:
“我真要去长祈也奈何我不得。不过是些许魔气,我经得住。与其数次来此试探我倒不如叫他先保全自己。我这几日可听说了,他那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替他执掌魔界十万年,行事用人与他完全背道而驰。你们要和白相联合,真能绕得过他去?掌权太久难免要惹底下人异心。
白费长祈和我活了一个岁数,却什么都不懂。”
这一番不屑之言,常人听了大多都要不高兴。然虚风却依旧笑眯眯:
“大权旁握也比死了二十万年要好啊。将军,您当年若是不那么誓死效忠帝君,兴许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。帝君是个心冷之人,否则如何能四十多万年力量都不曾有丝毫削减。
说的好听些,他看顾大局,不好听些,他也是个极自私的。否则怎能永远忽视信徒苦难?”
“将军信他,可不过是想要救回一个可怜的孩子,却被他分尸斩首,骂名流传千古啊。连累夜叉一族过了二十万年阴沟里的日子。帝君不愧疚,将军难道也不愧疚?”
毗颉不为所动,虚风于是又道:
“多年前我取了夜叉根骨混入,当时便惊讶,这常年活在地下苟延残喘食不果腹的,真是昔日鼎盛的夜叉吗?”
他摇摇头,浅叹一口气:
“将军一死便一死,从未顾虑过族人感受。也不曾安排后路。你认为他们不在天上是好事,他们这样认为吗?将军可知,没有哪个夜叉不想重回天界,不想念曾经的威风。
他们压抑,憎恨,痛苦了太久。他们无处发泄,他们人人喊打抱头鼠窜!”
虚风毫不退让地对上毗颉冷厉的眼,又绽开一笑:
“将军太过独断专行。不过,上位者又如何真的会在意小人物的死活呢?四下皆棋子,无一不可用。白相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,理所应当被奉为头领,这是夜叉们自己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