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?”

无人回她。衔枝再唤一声,一下觉得出事了。连忙要飞进后山,却见不得了的一幕。

山泉下,她那夜叉老爹身上粘了泥土,似是才战斗完回来。前头立着一蓝色道袍的鹤发童颜男子。正是虚风!

毗颉眉目阴煞,厉喝:

“和光呢!”

虚风笑地愉悦:

“将军,您的爱女在哪岂是我能知道的?我不是您对手,但魔君却是。今日不同往昔,您还是对我客气些吧。”

毗颉挑眉:

“嘲云,你不去侍奉长祈反倒隐姓埋名蛰伏天上几千年。若你不出手,我当真险些就认不出你。”

“也不能这般说。成为魔界幕僚之前,我确实是一心修道的凡人虚风。将军,二十万年过去,您实在太孱弱了啊。不枉魔君愿与一个法相合作。

您放不下的唯有一个女儿,是吗?何苦执着让她成仙呢,她留着你的夜叉血,仙途注定渺茫。您分明知道,却隐忍不说,到处找这些草药炼化有何用呢?可怜天下父母心呀,硬生生把您这位杀人不眨眼叱咤风云的魔头教化成慈父…”

虚风,抑或是魔族嘲云,笑容越发灿烂:

“您再往魔域潜,怕是要撑不住了。”

衔枝抱着发段的手险些松开。骤然迷茫。

虚风,是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