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动作,百里汀岚突然便被吸进去。连带着玹卿一起,一直隐身不敢出现的昧琅见状,连忙躲了躲。却被刚才好像一直没发现他的毗颉砍了一刀,他尖叫:
“将军饶命!”
然下一刻,毗颉带着小偶人也被吸进去。祁燮见状,自行跳入。
昧琅顿了下,看着涨大许多的泡沫呢喃:
“这始祖魔神还有几分本事在啊。不知白相和将军哪个会赢呢。唔,还是不要进去的好。”
早春三月,风雪已消。乍暖还寒时,绿染半城。
衔枝抱着一只小包袱坐在山脚下的小茅草屋里。
她一身好缎面,耳上串两只红玉,头上还插根实金的海棠花簪。同这只有一张床一个凳的房子格格不入。
她掰着指头等那个传说中的继父卖字回来,却和来的信上说的不一样。
衔枝摸了摸用缎带遮住的眉心,面色不大妙。
她今年十五,刚及笄。年幼时母亲自请下堂,跟了一个据说很有才学的落魄秀才。
她在花天酒地的爹身边长大,他爹癖好不寻常,喜欢男人。惹得她成日里跟那些粉头白面的男人撕头花,厌恶他们地紧。
这不,她爹玩到头了,抢了个有背景的公子回来强了,直接叫人家下了大狱,一月后斩首,家财尽数充公。
她无法,只好去投奔她娘。顺着那信和一串碧色的玉珠,衔枝躲躲藏藏走了好多路,终于要找到了她娘了,却听说她娘也早死了。
路上一打听,好家伙,只剩一个卖字为生的继父。
她这命运实在是很捉弄人,无法,衔枝还是硬着头皮上了。
然她无甚经验,不晓得藏拙,一路上身上的钗子手镯被坑地七七八八,几乎散尽余粮。
顺着镇子上那大娘笑嘻嘻的指引,衔枝终于落了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