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骚包公子看衔枝探头探脑的样,哼一声:

“苏州府楚家衔枝,我想逮你多时了!”

衔枝一愣,那人忽然展开一卷画,命手下人三下五除二扯了衔枝的面巾详细对照。

祁燮瞧着画里那张点了一颗大黑痣在嘴角的丑八怪,目光嫌弃地落到衔枝脸上,一顿,嗯一声:

“怎么和画里不一样?”

他再来回对照会,狐疑地打量她:

“额上没有抹额,嘴巴上没有黑痣,别的倒是三分像。”

比画上美得多,好一副妖精样。

挑眉,祁燮冷笑连连:

“你老子房里搜出的画还摆弄我一道。我二弟遭你老子毒手至今噩梦连连。你老子虽死了,却不解恨。不枉我蹲了这些日子,终于寻到了你。这便磋磨死你!”

衔枝听得瞪大眼,这来龙去脉一瞬就了解了,慌忙解释:

“祁大公子大人有大量,祸不及家人,我同二公子无冤无仇,大公子何必造业!我只是来寻我继父的!”

“你继父?”那祁大公子听到玩笑话似的后仰,一双眼邪恶地在衔枝焦急的脸上来回打量,越瞧越仔细,瞥眼周遭那圈低眉顺目的侍女,这怒目圆瞪地有些叫他心里忽然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