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洞太大了怕露馅,我先堵上,你快去快回,到了叫我一声就是。快去!”
衔枝磨牙:“大娘想得真周到,不是坑我的便好!”
“怎么这么说大娘呢?你可知——喂,人呢?”
非衔枝不回,是她刚抬眼就笑不出来。一圈壮硕家丁逆光,一堵墙般围住她狞笑:
“等你许久了。”他们往后看一眼:“王妈妈,你这回有功。少爷说了过会子赏你两个金元宝。”
衔枝倏地蹙眉——一伙的?!还没能说话,衔枝一下被架走,绑去一处雕梁画栋的大院。人被啪一下摔倒在地。院门合上,家丁全恭敬退下。衔枝望着这装潢地金碧辉煌的大院,天井上的阳光正暖。她一身粗布衫,同这里格格不入。
前头的青花镶金大瓷坛里水声溅动,上头的大洒锦四季莲摇摇摆摆,开得煞是夺目。
衔枝的目光停留在上头一瞬,前头那正门就打开,从里头鱼贯而出一串侍女。放好一张红木太师椅,捧着各色果盘糕点出来摆好朝两边一散。正门里窜出一抹馥郁的花香。
宝蓝色的织金衣摆骚包地随抬脚动作摆动,侍女们一齐行礼,娇声:
“公子驾到。”
衔枝便见一个袒胸露/乳的男子挥着扇子慢悠悠步来,翘腿坐上垫了三层软垫的太师椅。
她沉默地打量一下这人,一下对上一双轻佻的桃花眼。
目光掠过他脖颈间的红唇印,衔枝估摸着这恐怕就是那荤素不忌的祁大。
她瞟了眼门里,黑压压的看不清。衔枝一颗心吊起来,她继父的身子也不知守住了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