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麻溜地穿好鞋跑地飞快,顺道不忘谢一声道长:
“这心意留给别的倒霉女子吧!”
祁燮狠锤地面一拳,然人已经扬长而去,他阴脸坐着地上。那老道长慢悠悠走过来捡起地上系带,放到太阳底下仔细端详了眼。长吟:
“嗯…这最后一个系带被你用去了。公子好生收好吧,予我三文钱就行。”
他笑眯眯地伸出手,祁燮冷笑连连:
“我可不信这些破玩意。道长收回去自己用吧。”
他甩手扔一块碎银子,爬起来拍了拍灰,面色极差地离开。遥望车马行驶,那老道长捏着系带摇了摇头,念出上头金字祝词:
“佳偶天成拜玉堂,争看骄女配仙郎。尊前合成调鹦鹉,台上吹箫引凤凰。这么好的姻缘,系上了怎么还不要呢。可惜,可惜。”
他讲这系带小心展开,并不舍得扔。重又挂高了些,只是打了一个小结,寓意已有主人。
待到道观门关上,树上系带忽然飘地极猛,铜钱欲掉不掉。一行人路过此地,笑着指点赏景。唯有领头一人顿了顿,伸手将铜钱重新系好。
衔枝往回溜的路上,是很害怕的。
她自小暴脾气,耐不住性子。被他污言秽语一激将没忍住打了他,以后还得去找他拿解药,实在是走错了一步。
可事已至此无可更改 ,衔枝垂着头回到家,想了想,准备把这事告诉她继父。
又在写字的裴既明见她灰扑扑的回来,鬓发大散,好不狼狈的一个小花猫。他面色微妙:
“枝儿没买到雄黄粉?”
衔枝一个激灵,本想打哈哈,默了下实话实话。
裴既明听罢沉默,好一会才抬起眼:
“我兴许有法子可以缓解一二。草药我是常采的,枝儿信不信我?”
衔枝眼睛冒光 ,连忙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