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这一遭,二人亲近了。饭桌上裴既明竟破天荒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进碗。
衔枝直眼,虽谢了,下筷时却不得劲,她本能有些嫌弃旁人的筷子。
裴既明看在眼里,没有说话,却也不再夹菜。衔枝闷着头,面上讪讪。洗碗时主动补救 ,凑到他身旁小心拉了拉他袖子。
裴既明垂眼,那大姑娘讪讪地朝他露个笑脸:
“爹,我来吧。你身子才好。”
他收回眼风,抹布搓地迅速,寒声道:
“我洗好了,无妨。”
衔枝面色一滞,赖在原地顿了会才耷头耷脑离开。
洗衣裳时衔枝又凑过去,却见他手里搓着她亵裤,白白小小一条,浸在水里一下就能透出他那双手。他还仔细翻开来,搓地嘎吱作响。她没忍住红了脸,暗恨昨晚明明藏好了,怎么还被他掏出来洗了。
犹豫了会,衔枝想伸手夺回来:
“爹,这东西我自己洗为妙。”
他胳膊往前一伸,挡住衔枝的手,不以为意:
“都是要洗的,多几件无甚区别。也省得你再打一桶水。去帮我拿两个皂荚。”
衔枝霍地卡了嗓,他这风轻云淡的样,真叫她什么话都说不出了。
她只好照做,之后一连几日,日日都如此。衔枝都要习惯了,又来一场意外。
她推迟的月信来了。
身上没有月事带,她梦里被裴既明叫醒,迷迷糊糊地一模身下登时醒了觉要爬起来。她继父连忙制止她:
“莫动,血流地更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