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眼,赫然是她沅芷澧兰的继父,薄淡色的唇边横一只碧色的玉质长笛,见她望来,微移开笛子,眯眼:

“嗯?”

衔枝哗一下转过头去,郑重地清清嗓,忽而站定,对着天一甩水袖。笛声随之响起,咿咿呀呀的唱喏宛若莺啼,这厢房一夜通明。

身影游动,窗间隐约可见衣衫飞舞。

好不绮丽曼妙。

一晃三日,衔枝坐在家里打瞌睡。继父照常下去卖字了,她还是犯困。吃了两个大果子就趴在石桌上睡了会。

祁大给她灌新药这事衔枝没告诉裴既明,她记着那个肚兜。

然她肚兜上没绣什么字啊花的,应当无事吧。

衔枝真心不想被他抢回府。

她拽着手上百花:“去,不去。去?不去…”

拔了几十朵花瓣后,衔枝偷摸去了品花楼。同掌柜报了烧饼二字,他脸色一变,立即把她迎进了一扇侧门。

穿过长长的道子,他走了人,衔枝抿唇敲响门。刚碰上去呢,门自己开了。从里头伸出一双臂膀把她抱进怀里,眼前天旋地转,下一刻她就坐上了结实的大腿。

侍女上好茶水点心,笑一笑退下。衔枝忙要起来,那人把她拉回去抱紧,磨牙:

“我等了你两个时辰。”

她看向他的大腿,伸手,狠狠一捏:

“放开我!”

祁燮闷哼,又笑一声,贴着她的脖子磨蹭两下,惹地她直皱眉。他把她抱地更紧:

“小枝枝,快给爷亲一个 。”

说罢噘着嘴过来,一股热气登时飘过。衔枝立马提后肘打他脸,暴怒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