衔枝听得动静,却不想理。还是他进来,敲了敲帘子,随后沉声:

“枝儿,爹给你带了东西。瞧瞧。”

她沉默,那人顿了会掀开帘子,手中握一只圆瓷盒,面色不太正常。

他好似很执着,把瓷盒递地很近:

“拿着。”

衔枝闷闷摊开手,一掀开盖子,馥郁的月季味,红色的唇脂膏。

一瞬,她想问的一些话莫名出不了口。

他竟然贴心如斯。

衔枝突然觉得自己很没良心。

她爬去问:“爹,你怎么了?”

他沉声:“无事。”

衔枝黯然,这继父怎么突然不对劲了。

她决心晚一点再问。

然一拖再拖,回回他都很疲惫,却又不肯说原由。

很快第二次见祁燮,她被强扯着坐上马车去放风筝。那祁大公子笑得像个傻子,同以前的骚包邪气天差地别。还老故意招惹她,惹得衔枝生气,两人你追我赶,风筝飞地老高。

这回,祁燮问起来那些事,衔枝自己心虚了。

他一副了然的模样,嘚瑟地扬起眉头。衔枝要走,祁大又拉住她,手里凭空出现一条挂着铜钱的红系带。

衔枝眼熟,祁大嗯声:

“就是上回我绑你的那个。”

她立刻变脸,他无奈,抱胸:

“喂,我还被你抽了大耳光呢,我都没这么记仇。衔枝,你怎么这样脾气大呢?”

你怎么这样脾气大呢?

这话,从前是她亲爹常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