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跟了我,要多少花用有多少花用。给你盖个仙府都成。”

祁燮凑近,雷霆电闪地在她唇角啵一声,看着衔枝咬牙切齿的脸朗声大笑:

“我正好需要一位夫人。你够凶悍,定能降得住那些妖魔鬼怪。届时你爹不用日日卖字了,你也不用待在山上,岂不两全其美?”

衔枝沉默:

“祁大公子要成亲?”

他这才正色:“是啊。”

她伸手掰他的手指:

“我不是好人选,你占够我便宜了。解药给我,我要走。”

祁燮脸色一冷:“你真不觉得你继父不对?”

衔枝动作一顿,祁燮瞧在眼里,了然一眯眼:

“我很早就与他相识。他瞧着谪仙一样,实则是个心狠手黑的。”

他拍拍衔枝的腰,拉长语调:

“不然他一个外乡人早被欺负死了,这乡里乡亲的都排外,可不会容忍他。若非他私底下手段极多,已不知滚哪去了。

你娘我也认识,她同你这继父并不对付,压根算不上什么夫妻。

是以,他也不是你劳什子爹。他是不是不想和你提你娘,遮遮掩掩?因他对她不好,他们巴不得对方死呢。我还一直猜,你娘死有他手笔。

这样的人你也能叫出口爹?”

衔枝的手骤然脱力,祁燮见她双眼圆瞪,心知要上钩了,不过不急,需放一段时间的饵再引引。

他怜惜地长叹:

“你真傻。不信你回去问问?他定会避开话头。三日后再告诉我答案。”

明知他无缘无故说不出这些话,肯定想挑拨什么。可她还是听进去了。

那是她记不得样貌的娘啊。

衔枝回到山上时浑浑噩噩地,回到家匆匆拿过瓷杯喝了好些茶,她靠着墙发起呆来。

裴既明今日回来地很早,太阳都不曾下山,还是亮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