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的悬崖上溢满黏腻浓重的水声,她一双眼里不知不觉沁了泪。痛苦地别开头呼吸,忍着大舌的欺压,唇边的银线恰似连绵不断的藕丝。
铺展开的发缠在一块,稍稍给白花花的两具遮掩。
以天为被,以地为席。
一次又一次,一声又一声。
嗓音的转变并不快,天边显出鱼肚白时,终是被硬茬磨砺软烂了。断断续续,恍若一条黏手香甜的狮子糖。
也是,得到疯狂灌溉后细声叫春的猫。
衔枝半睁着眼一动不动躺在地上,昏睡前满脑子只有两个字:好累。
清晨,余酿不减,好在有风,才能吹散热气与那弥漫冗杂味。
裴既明弄了几通抽身后,衔枝急忙艰难地敞开腿酣睡。他哪有一丝神志不清的模样,盯着地上那湿哒哒一片,又将目光移到滴白露的泉眼上,身子又是一绷。
手指穿过那头发,男人并不急着整理衣装。天光正好,她眉间妖冶的红色勾着他,一寸一寸看个清楚。
山下飘出一点红烟,上头寻山的大汉们打着瞌睡瞧见了,都提起精神。连忙暂时撤退。
个别动作慢了,领头的上去便打:
“快些!仔细右相大人剥你的皮!”
衔枝这一场觉,睡了很久。然睡梦里,也并不舒服。
她费力地伸腿,却总觉有什么东西摆脱不掉。几次不行,气得眉头紧皱,好在飘来一阵暖香,她彻底睡沉过去,便干脆也察觉不到那些难受。
这小小的洞穴里,一整日都是猫哼哼。路过的鸟雀都纳闷,怎么还不停歇,伺候人伺候地也太足。
有些没忍住飞下来站在枝头往里瞧,黑豆眼眨巴,嘎一声振翅打开飞来的小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