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既明瞧着茶水倾泻,淡漠:
“正是不知神心是什么,所以才要找到。”
那是他幼年时的一梦。
苍山,碧水,水中一闪烁的东西。他听得一男子说,此是大神之心。
得之,便得天下万物。
他醒梦,后循道士指点,一路高中,十九岁拜相,一鸣惊人。终于打听到神心下落。却被楚琳琅带走。
一晃十年,他已不复少年时的一腔热忱。然神心已成执念,他势必要弄到手,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能让他魂牵梦萦二十年。
毗颉不置可否:“既如此,帮我找到太子。我帮你兜住神心。”
“无需你。我一人便可,楚琳琅躲不了多久了。但凡她有一点母女之情这局就在我手中。右相之位我并不稀罕。你自去独大。”
对面之人睨他一眼,忽地皮笑肉不笑:
“你这场荤开地很彻底。可我要提点你一句,辜负女子心意不好。如庆阳县主,她已经追过来了。”
裴既明呵一声:“我何曾辜负?不过是攻心。朝堂如此,情爱也是如此。你处处以郡主为尊,她不喜,你就忍,我并不见什么成效。全不如我管她,服服帖帖。”
“…当年我真以为你是个救苍生守秩序的正派君子。谁知你是个无视苍生的魔头。
有趣。我尊重我的郡主,因我真心爱她,而非将她当成猫狗宠物。你不懂,也懂不了。你这无心的怪胎,与你说了也是白说。”
山花飘零,掩去地上脚印。
裴既明并不曾送老友,拿好了药便转头上山。手中提了些野味,一回去便做了几个菜。衔枝吞下药,吃得欢畅。
晚上点着灯,热气腾腾。被褥踢飞老远,衔枝坐在他身上,神色迷离地张唇吐气。几番酣畅,她摸出驰骋的门道,活脱脱一个上阵杀敌的女将军,将他绞地丢盔弃甲。
捻着那湿漉漉的小谷实,她娇声问出从前压根不好意思提的话:
“何时能解了这毒啊,日日行房,我都要死了。”
衔枝摆腰想躲开他捻动的手,裴既明却不肯,反而更用力,低头吻下来。一阵缠绵,他方才压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