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六月底的早上,两人正热火朝天地恩爱,衔枝眼波荡漾地喘:

“爹,我这毒怎么发作次数越来越多了?你再下山卖字我怎么办?”

他奋力伺候,胸膛都发红,闻言笑:

“那爹不去清水镇卖字了。若耽误了给枝儿解毒可怎生是好。”

她勾唇,妖冶无比,媚眼如丝,又道:

“我不喜欢跪着,以后怎么解毒爹都听我的。”

裴既明被她那模样勾地险些魂飞,磨磨牙,他沉声:

“妖精。”

她仰头大笑一声,脆地如同铃铛。

最后关头却来了位不速之客。那许久未见的祁大不知哪里寻来的路,越靠越近。

祁燮凝眸,命家丁把聘礼放在半途中,独身顺着情报走了上去。

山顶上果然有一座茅屋。

他拧眉,见生活的痕迹遍地,往前凑近一些,飘来一阵低低的吟哦。

祁燮登时展开扇子,冷笑。

传闻这右相不近女色,还真是传闻。

那丫头定然同他成事了。

他绕了两圈,见里头还不停,反而越来越高昂,忽地生一股恶气,抬脚踹门:

“裴秀才,小爷我来提亲,开门!”

里头衔枝吓了一跳,当即逼地人交代。裴既明把人藏进被褥里,缓了会才抽身穿衣。那祁燮又冷笑着一踹:

“我已昭告整个清水镇,要娶裴秀才继女为妻,秀才快出来接了聘礼才是。”

门啪一下打开,涌出一股膻气。祁燮探头去看里头,一下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