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不速之客后,天上飞来一只白鸽。
裴既明扔了那些聘礼到泥潭里,见白鸽现身,眯眼,扯下它脚上信展开一看,登时沉眸。
信上落脚,楚琳琅。
纸面被攥地皱成一团,他思忖片刻道:
“枝儿,我去山下退亲,莫怕。”
衔枝正穿衣裳呢,帕子擦了几遍也没把黏糊的擦干净,闻言不安的心一定:
“我等爹。”
祁大发疯,她一时半会没有应对策略。也不想见他。
继父去最合适不过。还能…顺势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。她其实很喜欢现在的生活,无忧无虑山野为伴。虽然有时候无聊,但他对她一万个宠溺,她有时都要嘚瑟地不知自己姓甚名谁。
他立即去,若能立即解决便是。
衔枝起身照着镜子系肚兜,这镜子是当时在集市上裴既明高价买来的。很是清晰,她瞧眼自己狼藉的身子,立马转回去不敢看。心里却有些低咕,怎么大了这么多。
浑身的肉好像都软绵绵的,有些空虚,站不住脚。她坐在软垫上懊恼地想,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他了。
裴既明这一趟,约在无名观后。
他避着人,特地挑了最偏僻的小路。满山海棠下,有一道纤细的身影。
听得他脚步声,她倏地回头,脸上赫然一张面具。
她冷眼端详他,不再是那个清冷的少年,现在的他十分成熟俊美。楚琳琅冷声:
“你和五皇子不过就是想逼我现身交出神心,是吗。”
他从容:
“岳母说笑,我只是喜爱枝儿。你送我一份大礼,我顺势收下罢了。何来逼一字。”
楚琳琅恨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