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阳县主抓了抓帕子,祁燮立即大笑:

“这勾当我做的还少?岳父可别给脸不要?”

“来人,送走!”

一群家丁挤挤攘攘押他上车,裴既明这身体真就是个文弱书生, 不是对手。上车后庆阳县主便坐在一旁,瞧着他笑一笑:

“裴郎, 许久未见。你还是那般风姿绰约。”

裴既明这具身体连打招呼都不屑, 一言不发。庆阳县主面色不虞, 然或许是惧怕他。

一直到山脚下, 裴既明才寒声:

“五皇子送县主来不过为了逼我一逼。我与你那婚约本就是你父亲的口头一言, 从无信物作数。你既然执意跟来,那便自己承担苦果。”

她美眸生恨,山上却只能步行。几人下马上路。庆阳县主理所当然地要住进茅草屋。

裴既明不由分说地拒绝, 二人外头争执, 在里面琢磨那句帝君之心的衔枝听到了, 身子自发凑到门口,一开门,随后小脸一震,双眼里含了泪。

“爹…有未婚妻?”

那庆阳县主一见她,气焰陡然嚣张:

“你就是裴郎的继女?马上也要是我的继女了。我是你爹早定好婚约的未婚妻,你唤我一声娘也行。”

裴既明喝道:“姑娘自重!”

衔枝心说这个梦主人的经历可真是狗血,不枉司夜能记得这么清楚。这位大姑娘要吃她的模样分明是把她当成了情敌。

然,确实也是情敌。

她这身体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脸不悦的裴既明,忽地生气道:

“胡说八道!我爹从前娶了我娘,哪里有你的份!”

庆阳县主瞪眼:

“他们是半路搭伙!我都知道!你这丫头休想横加阻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