衔枝顿了下,一甩门进去拿了把笤帚来赶她。一时间鸡飞狗跳,拉扯了半晌,庆阳县主与侍女被衔枝赶去山腰的竹屋里了。

裴既明无奈地拿走她手中笤帚。衔枝精疲力尽,身体还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:

“爹…爹你不能辜负我!”

他抱住她,凝重:“爹会处理好,你放心。”

一阵安慰这事才稍稍落下帷幕。裴既明忙了起来,短短五日,五皇子出了狠手。

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具躯壳去排布了一堆阴损事。甚至联系上了毗颉。

而衔枝则在家中惶惶不安生闷气,第三日的清晨。裴既明走后,来了一个人。

她以为又是那位未婚妻,未想是个十岁的男孩。

待着黑色的面具,只能看清一双眼珠子。

她愣了下,这具身体的心里诡异地闪过一丝熟悉。随后那男孩脆声:

“你很苦恼是吗?”

衔枝这身体点头,把他迎了进来。

他礼貌道过谢,随后开门见山:

“我是当朝太子。”

这具身体一震。

室内,那男孩温柔地笑一笑,有条不紊地说了一堆东西。直叫衔枝搞清楚这故事的来龙去脉,几次心底咂舌。他最后道:

“姨娘待我很好,也时常觉得亏欠你。我一直想回报她。”

她这身体听罢,沉默,一直垂泪。良久哑着嗓子自嘲地笑一笑::

“原来都是骗我的啊。我是所有人的牺牲品…我娘没死的话,我能看她一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