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蚌壳里也不是没有过,只是衔枝记忆里并不多。她有些不适,揪他脸,反被他圈住背锁紧不能乱动。
她脸上泛红,好一会,突觉小腹里好像有些臌胀。不过这感觉消逝地极快,无需过多在意
外头被一阵黑气糊住,不见光。衔枝靠在莲池边上,摸着头上的红玉簪,瞥眼没了礼仪羞耻的男人,有些奇怪,他来之前还带了好些东西在身上?
拔下簪子,衔枝正想理顺长发,孰知裴既明忽然抬脸,极其不悦夺过簪子,强硬地要给她插回去。
衔枝莫名,抢回来:
“我顺一顺发,你这么急做什么?”
裴既明身子抽了抽,脸上身上忽然一齐爬上许多黑纹,衔枝一怔:
“你的魔气加重了?!”
他一双眼黑红交错,骤然失去神智,狂心大发,伸手打向衔枝。衔枝下意识抵挡,红玉簪将将好划过臂膀,流一道血痕。
血在簪尾一停,忽而尽数被吸纳进去,红玉簪登时流转起华光,裴既明狰狞的面目一窒,簪头上雕刻的花赫然爆出具象的景。
两人几乎同一时抬头,入目,一池莲花飘动。飘摇的衣摆拂动,路行几步,忽入一道门。
衔枝一瞬握紧簪子,皱眉:“裴既明?”
一身山岚的神尊拾起岸上一块长柱状红玉,不紧不慢地一寸寸打磨,渐渐有了簪子的形状。
他拾起刻刀,桌上不知何时摆了一朵海棠花。他照着那模样,仔仔细细雕出一朵红花。
又反复上水,再仔细端详,修长的指尖攫着厚重的刀,篆刻出精巧的花样。
那分明是一双人尽皆知的,打造神兵的手 。
衔枝定住眼,眸子颤了颤。那个挽袖雕琢的男人终于放下簪子,指腹轻抚那朵花,冷噤的脸上漫过一丝极细小的温缓,半晌淡淡启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