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会道:

“娘她无心往事,若她不肯回人间,夜叉之中只她一个不死人族, 易引异议。”

毗颉难得挑眉:

“有你陪她。”

“…爹执意如此,我自没有拦着的道理。只是白相一事,兴许我可以助力呢?”

“不用,我法相所造之业皆有我承担。”

毗颉笑一笑,狭长的眼眸仔细掠过衔枝的眼口鼻, 良久才转身:

“随我来一趟,带上你的枪。”

衔枝抿唇, 不曾动。毗颉走了几步发觉人不曾跟上, 无奈:

“我会回来。”

衔枝心内叹口气, 鼻头说不上来的发酸:

“爹要说话算话啊。”

毗颉高大的背影轻轻晃一晃, 垂眸:

“自然。爹现下劳烦你做的最后一件事, ”他忽而转身,点上左心口:

“就是用枪穿透爹的心脏。”

衔枝一愣:“为何?”

他淡然:

“定住他,免生事端。”

又是白相。

衔枝沉默, 这个家伙阴魂不散, 即便被吞回本体也依旧日夜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