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个深夜,只有他独自赏月。

昧琅偶尔来问,那男人回回不悦。待人走后却又抱着睡得东倒西歪的女儿叹:

“和光虽好…却不及衔枝。衔枝啊,是我的孩子,非是他毗颉的。”

衔枝忽然窒息,画面再转,变做玄衣毗颉,那茅草屋里居住的时日,他常悄然凝视那麻溜干活的姑娘。

眼中的在意,一日深过一日。

那是面对从前侍妾时没有过的好奇。

水面沉沉浮浮,一直到他暗处窥探两人私会,正想去给些排头,却遇上刚吃了贺行知心肝的妖魔同他谄媚讨好。毗颉冷笑,杀了那只狼妖。

…迷雾时不时缠绕。一切,皆为毗颉茫然的心。

情,不知所起。

阿皎突然踉跄,抱住救命稻草似的抱紧衔枝:

“贺行知不是他杀的?他为什么不说啊!和光,为什么?”

衔枝沉默。

为什么?

她也想问一问白相,为什么。

那是悉心教导太女长大的父亲,他既然这样爱她,又出于什么,精心谋划一切?

他爱她,也爱阿皎。

可那是两个残缺的人,拼死缠绵取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