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处宅院中没有婢女,事急从权,由他来拉她的手,算是仁至义尽。
左右她曾主动往他怀里扑过,他此举比起她来,当不得失礼。
人是他放回榻上的,顾玄琢记得她躺的位置,一手探入帐中,轻易攥住洛霏霏的手腕。
帐中人一丝反应也无,显然仍昏睡未醒。
只肌肤热烘烘的,似是在发热。
顾玄琢将她纤细手腕放在帐外榻边,对上刘太医玩味的眼神,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刘叔爱如何想都成,先替她解了体内的药。”
刘太医扫一眼那紧紧垂拢的软帐,唇边胡须抽了抽。
待将指腹搭在女子腕间,他眉心一点一点拧紧。
“天杀的东西!下这等猛药,莫不是想要人命!”刘太医怒不可遏。
诊过脉,他反而相信顾玄琢主仆的话,顾玄琢是他看着长大的,绝不可能做出这种禽畜不如之事。
“刘叔可有法子?”顾玄琢瞥一眼软帐,将那只纤弱无力的手塞回榻中。
“有些麻烦。”刘太医打开医箱,取出与顾玄琢服下的不一样的两味丸药,递给顾玄琢,“先喂她服下,冷浴一刻,半个时辰后施针,接连五日方可消解无虞。”
弛星听得直摇头,着实麻烦。
“可有别的办法?快一些的。”顾玄琢俊眉轻拧。
他来这处宅院本就是临时起意,不是很想留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在身边。
“有。”刘太医抬眸望他,神情古怪。
顾玄琢起身:“刘叔请说。”
“阴阳契合可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