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临走前,说出那样一句威胁的话,洛姑娘对他来说,应当是重要的人?
若重要,又怎放心把人交给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服侍?
玉烟不太确定。
怕伤人心,她也没问。
那种药?所以她今日身子的种种不适,并非过度疲累,而是中了药么?
是了,昏迷前,侯爷似乎也问她是不是中了药。
思忖间,洛霏霏想起,晚膳后,何家丫鬟给她奉上的那盏香气扑鼻的桂花茶。
桂花香气芳馥,若其中加了什么,她很难察觉。
何绍梁心思龌龊,下的哪种药,不言而喻。
脑中闪过她伏在顾侯爷怀中的零碎画面,洛霏霏难堪地抿了抿唇,凝着荡漾的水波,轻应:“能解了药便好,大不了不嫁人就是。”
“说什么气话,你和我们这些贱籍可不一样。”玉烟看得出,她大抵出身官宦之家,“放心,我替你瞒着,武安侯身边之人也该不会多嘴。”
“姐姐不是侯府之人?”洛霏霏冷得唇色发白,侧眸问。
“不是。”玉烟摇摇头,想到武安侯并非赶她走,又道,“算是吧。”
听她自相矛盾,似有难处,洛霏霏没追问,温声劝慰:“若有我能回报的地方,姐姐只管开口。”
她已言明自己身在贱籍,洛霏霏言辞间却无丝毫轻慢,玉烟抬眸凝视她半晌,露出一丝真诚的笑:“姑娘言重,他日少不得给姑娘添麻烦。”
一刻钟稍纵即逝,洛霏霏衣裙沾了汗,又染异香,自然没法儿穿,只好借穿玉烟的。
穿在身上,却有些不自在。
玉烟此来,为以色事人,主家替她准备的衣裙皆是单薄艳丽的样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