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清落寞,与平日洒脱矜傲的气度,迥然不同。
“是我的错觉吗?为何我竟觉得侯爷看起来有些可怜?”玉烟走到洛霏霏身侧,顺着她的目光落到院门处。
“谁说不是呢?”浮玉低低叹道,“咱们侯爷三岁没了娘,五岁又没了爹,幸好有老夫人。”
闻言,洛霏霏默默颔首,心下怅然。
得亏是长在炊金馔玉的簪缨之家,否则自幼失去双亲,不知该如何清苦。
她虽没见过亲生父亲,却自小有爹娘疼爱,有哥哥护着,并没有什么遗憾。
耳畔,飞云忍不住补充:“我还听说,夫人去后,侯爷再也没办过生辰。”
“为何不过生辰?太傅和老夫人不给办吗?”玉烟诧异追问。
洛霏霏也望向飞云。
是因为没有父母庆生,遗憾颇多,还是旁的缘故?
思量间,便见飞云摇摇头:“我入府年头不算长,或许只有顾家的老人清楚。不过……”
“主子的事,可不好多议论。”浮玉拉了拉飞云衣袖,示意她打住话头。
灶房里人多口杂,洛霏霏一个外人,便是好奇,也不会多打听。
月饼做的多,虽不确定顾玄琢还回不回来,洛霏霏仍叮嘱灶房给他留一匣。
晚膳吃不下,洛霏霏请浮玉打了两小坛桂花酒回来。
飞云、浮玉在芳树下小酌,玉烟则服侍洛霏霏去盥室沐浴。
“姑娘,侯爷真让你在府中多住些时日?”玉烟伏在桶沿,微垂的睫羽藏着心事。
“对。”洛霏霏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