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口的一瞬,他脑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梦中情形。
梦里,小娘子娇娇媚媚朝他依过来时,他不曾避开,而是反客为主,叫她狠狠付出了一番代价。
只想想,他唇瓣便微微发麻,仰面将盏中烈酒一饮而尽。
心口火苗不仅未灭,反而烧得更旺了。
“你冷血,你薄情,你不近女色,你还是个正常男人吗?”林峦睁大眼睛像看一个不懂感情,缺乏人性的异类,“我娘还怪老夫人不替你张罗亲事,如今看来,你迟迟未曾定亲,也不能全怪老夫人。”
顾玄琢笑笑,不置可否。
待林峦喝得面色涨红,弛星捏着鼻子扶他回房。
刚进门,林峦便跑进盥室吐了一通,出来却见顾玄琢临窗望月,没事人似的。
“再来,我就不信喝不过你!”林峦折身吩咐弛星去取酒。
顾玄琢摆摆手,弛星机灵地退出门去。
“不服气?”顾玄琢笑笑,把玩着冷硬的玄铁扇,“也难怪,毕竟除了比我定亲早,二表兄也没什么能比得过我的。”
林峦摇摇晃晃坐到対首,一听急了:“谁说我比不过你?我挣得银子不比你多?”
“那是我没去做生意。”顾玄琢轻飘飘丢出一句。
言外之意便是,若他去做生意,就没林峦什么事了。
幼时,母亲猝然长逝,顾玄琢被姨母接去金陵住过一年多。
那时候,林峦性子跳脱,姨母说的最多的话便是:“你看看玉郎,比你还小一岁,可你哪里比得上他?还不多用功读书!”
随着年龄渐长,他们同一年春闱,一个中了探花,一个二甲末名。
从那以后,林峦才一门心思从商,不入仕途的。
顾玄琢很清楚,如何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