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存出来的时候,听到楼下的戏已经到了高潮部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台上。
一切阴暗面,都被这咿咿呀呀声掩盖。
齐存回到厢房,果不其然看到乔沅还趴着看戏。
这姑娘入戏太深,手里的帕子都被泪浸湿了,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。
乔沅两泪汪汪,一张干净的帕子突然盖住她的鼻子,她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。
“使劲儿。”
乔沅下意识照做,堂堂镇北侯就这样帮一个姑娘擤鼻涕。
齐存面色淡然,仿佛只是见不得小姑娘哭花脸,顺手帮了个小忙。
乔沅微微涨红脸,欲言又止。
早听说边关的人都豪放不羁,没想到都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呀。
最后,那张帕子去哪里了呢,谁也不知道。
……
官家小姐们都在传,这个进京的镇北侯长得威武健壮,冷着张脸,像是随时要杀人。
乔沅不以为然,镇北侯只是表面长得凶,实际还是很乐于助人的。
之后乔沅还和镇北侯打过几个照面,镇北侯看到她,还会遥遥点头致意,看起来很友善。
直到圣上下赐婚圣旨那一天。
乔母哭天喊地地闹着乔父,让他进宫退婚,乔父被吵得头疼。
“圣旨都已经下了,你难道还想抗旨不成,全家人的命都不要了?”
乔沅听见他们的争吵,想了想,镇北侯的话比他们有分量,干脆让他去向皇帝说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