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要问我的吗?”阮清郁今天来,便是来回答问题的。先前梅长苏的折腾还是小打小闹,如今扳倒了谢玉,翻案便提上了日程,后面只会越发凶险。虽然他不准备劳心劳力地帮梅长苏,但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为难。
“你和誉王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就猜到你要问萧景桓。”阮清郁笑了笑,“记得萧景禹第一次带我去九安山秋闱吗?”
梅长苏接话:“记得,你当时还救了誉王。”
“对,从那时起我就与他有来往,只是碍于我在祁王府的身份,我们一直在外面约见,你是知道的,我不太认可萧景禹的一些想法,而萧景桓与我投机,那时候我视他为知己。后来他救我、我帮他,也都因如此。只是人心易变,私炮房之后,我便与他没有来往了。”
梅长苏点点头,阮清郁所说基本如他所料,便继续问:“如今你住在言府,言侯知道了?”
“对,不止是他,豫津和景睿也知道我的身份了。”阮清郁看着梅长苏诧异的神色,笑着解释,“景睿的生日,闹得太大,我怕他俩心里有结,就干脆跟他们说了实情,包括谢玉这宁国侯是怎么来的。我也透了你的底,不过没说你是林殊,只说是赤焰旧人,应该不会破坏你的计划。”
梅长苏松了一口气,萧景睿与言豫津知道到这个程度倒也无伤大雅,只要没人知道他是林殊,他就能冷得下心、下得去手。
梅长苏又问了些细节,确定不会有碍自己已有的筹谋,便放下心来。
“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阮清郁看了看梅长苏脸色,又摆了摆手,“算了,你身体不好,我先不问了,左右不过是有人栽赃陷害加上皇帝的疑心病。迟早会知道的,你跟别人说的时候叫上我就行。”
梅长苏用手掩住嘴,又咳了咳。
“最近我一直住言府,有事叫人通知我就行。你歇着吧,我出去找甄平和飞流玩玩。”阮清郁起身走到院子里,喊了一嗓子,“甄平!”
甄平一早就听黎纲说了,这时候便快步走过来,抱拳行礼:“阮先生。”
“陪我练几招,最近只能跟豫津打,不过瘾。”阮清郁顺手从黎纲腰间拔了剑。
甄平的剑术很好,虽然没上琅琊榜,但也算得上江湖高手的存在,阮清郁与他过了百余招,越打越尽兴,剑招便越来越快。他练武都在生死之间,因此招式只看威力,没有半点花哨,尤为擅长快招连打。只是这么多年没用剑出手,乍一上手有些生疏。
“飞流也来!”阮清郁腾挪之间,余光瞥到坐在一旁观战的飞流,与甄平对视一眼,双双弃了剑,比试起拳脚功夫。
飞流来了兴致,转头看了一眼梅长苏,后者点点头:“去吧。”飞流立刻飞身而上,迎战阮清郁。
阮清郁的武功是高,若是一对一都能取胜,但一对二就没那么轻松了,尤其是飞流的招式极快,三人一时间竟分不出个胜负。
过了许久,三人都累了,这场比试才以平局收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