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开灯?”观影室还闭着灯,宽敞的屋子里黑乎乎的,容菱去喊白倾辞,可是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,也不说话,容菱只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,不知道白倾辞在干什么。
她不可能看到,白倾辞拿着一个灌满了液体的注射器,正缓缓地接近她的身后,眼底是极爽快、极畅快的狞笑,令人不寒而栗。
容菱低着头在手包里摸索什么东西,一双耳朵却竖起来,静静听着身后的动静……
就在这时,白倾辞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声:“谁?!”
容菱吓了一跳,却动作起来,往前跑了几步,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一手拿着手机,一手拿着防身电击棒。
身后的声音很快平寂下来,白倾辞最后“砰”得一声闷响倒在了地上。
容菱抓着手里的东西往后望去,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对着她站在那里,微弱的光朝那里照了过去,青年紧紧抿着嘴唇,眉眼掩在暗处看不真切,她却呼出一口气,朝着他跑过去,扑进他怀里。
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!!”容菱脸贴着他的胸膛,双脚因为刚才的事情而不安地跺着。
温施佑轻轻拍着她的背,有些愧疚:“还是吓到了?”
“你说呢?你知不知道这里刚刚黑乎乎的,她站在我背后是不是举起拳头要打我了?”容菱从他怀里出来,仰头去看他的眼睛,“不过还好,她要是敢打我,我就拿电击棒电她,我就说嘛,白倾辞怎么可能那么好心,原来是将我骗到这里来打我——”
“她不是要打你。”温施佑打断她说。
他轻轻捂住容菱的眼睛,打开了观影室的灯,周遭一下子亮堂了起来,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,才将手掌拿开。
温施佑另一只手上带着手套,手上拿了一个注射器,向容菱示意道: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她盯着这管已经空了的注射器,好久,又将目光转到温施佑脸上,她说不出话来,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