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影垂下头来,肩膀抑制不住的颤抖,桓槊掐着她的下巴,于她耳边道:“你想死?没那么容易。”
无论生死,都该是他做主。
“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,你所求的便也不远了。”他撂下这么一句话,再不管静影。
想通?她该想通什么,是自甘下贱,任人摆弄,随他想将自己送予何人便给予何人么?
当她是什么?
这般思考良久,静影捂着嘴笑了出来,她如今不过是个贱民,是人皆可侮辱。
昨夜石远触摸到的地方,她恨不得拿刀子剜了,却也不得不受了,而桓槊面上瞧着对自己颇有兴趣,可还不是转手便能将自己送出去。
这样的人,本就指望不得,何况他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止是这一层。陈国数十万将士的性命,哥哥的性命,亡国之恨,这一切的一切,都得算到魏人头上。
胃里翻涌得厉害,静影趴在床边干呕不至,朱漆赶紧跑过来宽慰道:“姑娘这是怎么了,又吐了?究竟是怎么了?这几日吐了许多次了,可是唐御医的药没效果?可是唐御医是宫中最好的御医,他的药怎会无用呢当初梁大夫都摇头了,唐御医只瞧了一眼便说姑娘没什么大碍”
静影的脸越发苍白,几乎毫无血色,险些将朱漆吓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