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漆每日按时将药喂给静影,只是每次都受了好大的阻挠,静影似是小孩子,即便是睡着也不可能乖乖喝药。
如此数日之后,静影终于醒了过来,只是人却消瘦了许多,连衣裳都大出好多,朱漆瞧见她胸前一排肋骨似的肌肤时都很是错愕,每每都赶忙埋下头,不敢再看。
可有些人即便是病了、瘦了,也还是风姿难掩,饶是朱漆都时常对着静影发呆。
魏人里,可从未有过如此白净、纤细的姑娘,她整日对着窗子一句话也不说,只是抱臂静静坐着,累了便倒头就睡。
第五日,静影一如往日那般坐在窗前,杯中茶浅,她习惯性唤道:“朱漆,添茶。”
却无人回应,她转过头,被人禁锢在怀中,不必想便知道是谁,背后那怀抱冰凉,不像是哥哥或者成璧的,她曾经天真的以为,世上所有拥抱都该是温暖的,可如今,却不得不被迫接受这冰凉的怀抱。
桓槊将下巴搁在她发上:“使唤我的人倒挺顺手?”
静影没有回答,眼神呆滞,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窗外,似乎是一只想要自由的鸟儿。
桓槊捏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着自己:“还以为你想通了。”
静影看着他的眼睛:“大人为何不杀了奴婢?”
他却笑而不语,见她迫切想知道答案,可偏偏不令她如愿,反而促狭地一直吊着人,直到对方的耐心一点点的耗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