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何事,能令卿连仪表也难以顾及?”他语气中有调侃之意,陈内官狠狠擦着因跑动而渗出的汗迹,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桓大人他……他闯了御医院,还将刘御医给绑走了!”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。
不,是十分的大逆不道,若是君主计较,便有谋反之嫌。
是何等的恩宠和权势,能令他进出内宫于无物呢,甚至于,都不屑向陛下道一声。
宇文温却是毫不诧异,反而宽慰陈内官:“由他去吧,他一向如此的。”他将画像挂在沈贵妃旁边,问陈内官:“像吗?”
陈内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,但还是按照宇文温的问题回答:“眉眼之间,是有些像的,但也只是一丝。”画像上的女人很美,和沈贵妃并肩也不遑多让,只是……旁边小字似乎有些……
“姜韵,陈国公主?”陈内官颇为疑惑:“可是陛下为何要收纳陈国公主的画像?”
宇文温却是笑了笑:“自然是有大用的。”
“姜韵虽颇有美名,可深居宫中,除了陈宫那些亲近的旧人,再无人知道其长相,陈卿你猜,姜韵公主,现在会在何处呢?”
陈内官低头苦思,才想出来一个答案,于是试探般问道:“难道在魏国境内?那她的胆子未免太大。”
“那我们不妨来猜一下,谁会成为桓槊的软肋呢?”宇文温的目光落到画像上,旁边的沈贵妃画像被风吹得四处晃动,宇文温变了脸色,良久才道:“菀儿,你是在怪我过于心机,可你又怎知,我不是在我这大魏殚精竭虑呢,若非如此,我又何必煞费苦心,死守着皇位多年,明明已经……油尽灯枯了啊。”
陈内官不明所以:“桓大人的软肋难道不是桓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