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影端起双耳酒杯,缓缓朝他走去,然后跪于他面前,执起酒杯道:“妾替陛下向大人赔个不是。”说罢便要一饮而尽。
手腕被人死死扼住,他以前倾之姿,离她不过寸许,几乎能听见彼此之间的心跳声。
静影心跳若擂鼓,但听桓槊道:“若是反悔,我可以”我可以现在便带你走。
可是静影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而是抬起头笑道:“大人也醉了么,说得什么胡话,妾如今是陛下的妃子,臣夺君妾,传扬出去倒是让别国笑话,大人您可是魏国的肱骨之臣,名声传扬四海之外,怎能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来?”
她倒聪明,晓得以名声这种事来掣肘自己。
可是她竟真的以为,自己会在乎区区名声。
“既是你的选择,我自当尊重。”何况,是她费尽心思想要逃离自己。于情于理,他都该给她这个机会。
“只是,望你日后不要后悔。”他重又看了静影一眼,夺过静影手中的酒盏,道:“这杯,我替你喝,娘娘身娇肉贵,如今夜又深了,该少用些酒才是,以免坏了身子。”
静影浅浅笑道:“不劳大人费心。”与方才柳树之下,又判若两人。
她总是这般自以为是,就连挑男人也是这样。
桓槊见她要离去,于是冷笑道:“你当真以为宇文温会是你的良配?”他这番话说得恍若无人,然而实际上周围还有不少的太监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