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章有些不忍,复转过脸去。
静影叹了一口气,走到桓思飞面前,她弯下腰,轻轻擦去桓思飞脸上的污垢,道:“你留下吧。”
桓思飞喜极而泣,松了一口气,叩谢道:“谢娘娘恩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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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转眼宇文泰即将四岁,宇文泰是年里生的,所以这生辰是实打实的四岁。
静影从浴桶里冒出头来——每当有事烦恼时她便喜欢将自己闷在浴桶之中,待窒息到无以复加时才允许自己呼吸,这短暂的窒息感能带给她一丝清醒,正如此刻。
她从浴桶中走出来,未着寸缕,静影扯过屏风架子上的薄纱,裹在玉体上,这两年来,她养在深宫之中,形容焕发,丰腴了不少,但这丰腴却是桓槊最为喜欢的。
许是生过孩子,静影的身体脱去了稚气,一举一动都透着风韵,像是枝头最红艳的苹果,成熟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。
她走到桓槊面前,试图勾引他,若是往常,桓槊定然如恶狗一样扑上来与静影云雨一番了,但是今日他却一反常态。
静影顺势揽住他的脖子,坐在了桓槊的大腿上,以吻试探着他的脾气。
待吻到桓槊心烦意乱,将要把静影压在榻上时,她却若游鱼一般,滑溜地抽身离开,笑道:“若是就这么让你得逞,哀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。”
桓槊哑着嗓音,想要拉扯她:“乖,过来。”
他今年三十,正是如狼似虎的精壮年纪,哪里受得了这等撩拨,明明之前端庄得如烈女一般,怎的生了孩子之后,在榻上时竟如荡妇一般风情万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