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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玢一气儿喝完了水袋里的金橘蔗浆,有些为公主不值的情绪。

“再者说了,您只要还是这万事藏于心不表于情的性子,往后同哪位姑娘都成不了。”

他话音落下,瞥眼看见顾帅低垂了眼眉,眼尾红红的,脆弱的像一块脆芝麻糖,一碰就碎。

“哪儿有什么姑娘。”他苦笑,旋即又深深叹了口气,“我只喜欢她。”

盛玢既觉得顾帅可怜,转念又觉得公主这些时日过的也很苦,犹豫了半天,到底还是劝了他一句。

“您的伤还要将养,待全好了再同公主分说也不迟。”

顾景星闻言点了点头,认真地向盛玢道谢:“多谢你。”

盛玢被这一声郑重其事的谢闹懵了,纳闷道:“我也没说什么。”

“受益匪浅。”顾景星扶着交椅站起身,同他告别,“公主的事不要耽搁,我们京城见。”

盛玢见他面色始终苍白着,显是体力不支的样子,这便搀着他往营帐里去,接着再回身收拾公主与女伴们的东西不提。

公主的车马是在第二日的晚间入的宁武关,在关内驿站里好生休息了一下,接着才又启程,因入了大梁境内,自是心神放松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