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秋桉伸手拍了拍梁言念肩膀,笑道: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梁言念挤出笑容:“嗯。”
白路迢扶梁言念上了马车,确定她坐稳后,他才坐在马车外,为她驾马车。
凌秋桉与凌奚流在药王谷前望着马车绝尘而去,心中各有情绪,所表露而出的神色也各有不同。
凌秋桉摸了摸胡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他其实不舍好不容易认回的外孙女这么快离去,却也不能阻拦。
皇帝心狠手辣,如若知晓她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,必定除之而后快。到时候重兵围堵药王谷,十七年前那般惨烈之状怕是又要在此地重现。
她回京都,虽有风险,但只要事情瞒住,她便能活着。而且,京都有人能护住她。
凌奚流脸色一如既往的淡然,他心中所想,皆在心中。
见凌秋桉有些难受,他笑着出声安慰:“父亲,不必太难过,念念不是说过,等京都之事稳下来后便会回来看您。”
凌秋桉摸着胡子,再次叹息。他没有再言语,只推着凌奚流的轮椅往药王谷中过去。
药王谷内。琼花院中。
秦修瓒半蹲在凌夕云墓碑前,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墓碑上尚未干透的水珠,又拔了拔周边杂草,将周边整理干净。
“夕云,念念已经和白二公子离开药王谷要回京都了,我……也要回去了。”
“时隔这么多年,有些账,总是要算的。血债,就要血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