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剩下这一个亲人。
他伸手想要摸摸孟汝杳的头顶,但稍有动静,孟汝杳便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了过来,抬头看着他,伸手抓住他递过去的手。
一脸担忧。
“皇兄,你醒了?”
他轻嗯了一声,垂下眸子。
想起昏迷之前,孟汝杳跟他说的那些话。
“我会求父皇不把你送去南诏的,你不用担心,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闻言,孟汝杳伸手抓着孟杲卿的手,随后放到自己脸颊上,她轻轻蹭了蹭孟杲卿的手心,满脸笑意道。
“哥哥,我愿意的,我真的愿意。”
她伸手抱着孟杲卿,将自己埋进了孟杲卿的怀里,抱着孟杲卿消瘦的身子,她眼眶一酸,险些又哭出来,不过最终忍住了,声音尽可能地欢愉道。
“我小时候便想去母妃的故土看一看,现如今可以嫁过去,再好不过了,况且我也不是不回来了。”
“哥哥最想让我开心,杳杳也最想让哥哥开心了,只要哥哥好好的,杳杳便好好的。”她搂紧了孟杲卿的腰,两人身上的味道融和在一起,好像从一开始就没什么不同。
他伸手轻轻抚摸孟汝杳的头顶,就像是小时候母妃抚摸她的头顶一样。
“好,杳杳开心就好。”
——
长乐楼开业那日。
街道上人头攒动,连半丝空气都挤不下来,全城的人都聚到了这一条街上。
但,花楼总是晚上更热闹一些。
看着围在长乐楼前的人多,真能掏出闲钱进去的没几个人,但商苑包括在内。
她还从未想过,有一天进长乐楼是要掏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