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勘。”
在江月令平静的注视中说。
“祝你凯旋。”
他和江月令心中都明白,按照江月令的身体状况此次上战场,很可能就回不来了。
江月令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瞬,随后就快步离开了,白色衣衫消失在春色中,就算不冻人的雪色也终将停在立春的那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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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有人问他记忆中最痛的时候是哪次,不是在晚花河畔被人挑断脚筋手筋万般羞辱的时候。
是在孟姜旻遭受到刺杀,他被父亲差点要抽死的那一次,当时孟姜旻受到刺杀的时候,他就站在一旁,他已经在尽全力护着孟姜旻了,但回家还是遭到了父亲的责备。
“当时为什么不替太子殿下挡箭?”如果林勘在一旁挡住箭矢的话,孟姜旻就不会变成一个残废。
但是,凭什么。
“儿子也会疼。”
“太子的命是命,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?”
父亲并未说话,只是抽到他身上的鞭子一下比一下重。
仿佛那日残废的是他才好。
好像他生来是将军的儿子,他的这条命就不是他自己的一样。
“为将者,就应当拼尽全力保护君上。”这是父亲告诉他的,他也记住了。
随后他就看见,父亲被他效忠的君王诬陷,连累整个林家都被砍了头。
“他们将玉玺大的功劳给平分了,我那倥偬一生的父亲倒成了千古罪人。”说到这里,江月令唇角的讽刺越来越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