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,即便是还有几分晕晕乎乎,可顾念着不知什么时候又要面对他,也硬撑着强打起精神。
她是万万不敢再在他面前有半分失礼。
可是说到失礼
她现在在他面前还有半分礼数吗?
回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幕幕,乔茉阖上了眼,心如槁木。
曾经在侯府时母亲便同自己讲过许多出嫁后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,那时的自己为了以后嫁给允珩哥维持贤良淑德听的很是认真。
女子癸水之期被视为污秽与不祥,遇上便该与夫君分塌直至信期结束方可。
那时的她边听边臊得慌,却也十分认真的记了下来,现如今被送到卫君樾身边,虽然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,但在其他方面却与嫁人没什么两样。
可是现在不说分房不分房的问题,他刚刚竟然还
虽说她在他面前已经没有半分遮掩,该做的不该做的,只要是他想,自己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。
但以他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,若真在事后感觉自己玷辱了他,届时他会做出什么
乔茉根本不敢想。
她现在无比希望自己是地缝中的一粒尘土,让任何人都寻不到她。
“退下。”
男子骤起的声音让乔茉一惊。
与此同时,守在塌边的银翘也赶忙起身,瞧了眼紧闭双眼的乔茉,又福了福身:“奴婢告退。”
门板被拉开又阖上,众人被遣退,乔茉闭着眼,心跳声伴随着他脚步的渐近愈演愈烈。
卫君樾绕过屏风,只见踏上女子阖上的眼睫乱颤,平躺的身子紧绷到好像要去赴死。
他扯了扯唇角,站定在她榻前,刹那间,女子交握着汤婆子的指节更白了几分。
“别装了。”
男子轻飘飘的三个字如同惊雷炸裂在乔茉耳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