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太医都说的那样明显了他怎么还来?
莫不是……真来寻自己麻烦的?
她呼吸凌乱,却还是佯装刚刚清醒的模样缓慢地睁开了眼,黑白分明的杏眸中染了些湿雾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本王?”
卫君樾双手环胸,懒散地睥视着女子小心翼翼的眼眸。
“不会说还不会写吗?”
“”
她还真不会。
乔茉咬着下唇,不动神色地往床榻里面移了移,抱着汤婆子的手指泛得更白了。
卫君樾瞧着她这一系列小动作眯起了眼。
沉吟片刻,他探究道:“你,不识字?”
乔茉眨了眨眼,对上他探究的眸子,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。
“”
侯府之女不识字简直闻所未闻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
卫君樾舌尖抵着腮帮,手掌扶住床杆忽然俯身。
乔茉瞳孔放大,下意识缩住脖子,巴掌大的脸埋了一半到被褥里。
“好得很。”喷洒的呼吸温热地扑上她的面颊,带起她一阵战栗。
他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强扯出来:“你如此模样,活像本王欺负了你。”
他杀过不少人,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种不同人的血,为了撬开抓捕来人的嘴亦使过无数种见血见肉的法子,这种恐惧与害怕的目光他早已司空见惯,却是头次遇到这种什么也没干就看着好像死了千百回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