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娘不是那么好糊弄,她说:“听说皇上待在宫里十多年了,忽然去北边办什么事?”

白靖文:“听说是跟燎国皇帝会面,其他还不知情。”

提及燎国,陈玉娘夫妇便锁紧了眉头,武神关战役到了才十五年,她们记忆深刻,先帝战败,北境六州三郡变成三州两郡,当年多少人南逃她们怎会不知?便是岁贡,就算宣和帝君臣有意宣传成“议和”,但老百姓嘴上不说,心里自有一杆秤衡量,现在只不过是“不谈国事,讳莫如深”罢了。

现在是自家人说话,陈玉娘便直言:“燎国有什么好人?跟他们只能谈军务,你是文官,不要趟这趟浑水。”

白厚存终于也说道:“听你娘的,你娘说的在理。”

白靖文已经想好说辞,回道:“放心,皇上都去了便没有危险,况且这么多年我一直待在京城,也该出去走走看看,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,我总要远行的,三年之后翰林院散馆,或许我就会放到地方为官,提前走一走有好处。”

陈玉娘仍不放心,问道:“得走多久?”

白靖文:“这事还是机密,具体出发日期不清楚,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准。”

陈玉娘:“能不去吗?”

白靖文顿了顿,有所触动,因为听出了陈玉娘委婉的殷切恳求,但他还是摇了摇头。

陈玉娘笑笑说:“你决定了就行,爹娘不会拦你,去之前跟我们说一声,我们给你打点行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