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白靖文,凝肃道:“秦高和赵会是同乡,他们是连州人,当年连州沦陷,他们曾在燎人军中做过俘虏,后来是慕容雅博把人赎回来。”
白靖文:“……”
萧庆宁:“他们回京之后,赵会攀上我皇兄在内宫步步高升,秦高在户部也是顺风顺水,宣和九年直接外任幽州布政使,要说他俩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。”
白靖文:“所以秦高背后的人是赵会?!”
萧庆宁:“至少目前看是这样,赵会有这个能力,奖赏军功的谕旨会先过一遍司礼监,具体的赏赐也由司礼监从国库支取,从这一点上来说,赵会还是不二人选。”
白靖文沉默了,他不是怀疑萧庆宁所说的真实性,也不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,但这个答案来得太突然,太轻而易举了,快得让他感觉不真实,便说道:“光凭这些东西不能给赵会定罪,甚至给秦高定罪都很难。”
萧庆宁并不否定,说道:“对,所以涉及到他们这种级别的官员,就算你知道他们通敌卖国,就算有证据,想要查也不是那么容易,我提前告诉你,不是不让你查,而是让你考虑清楚,自己能不能付得起代价。”
白靖文:“……”
萧庆宁:“我跟你明说,沈玄是我在骁骑卫的人,但赵会手下至少还有三个‘沈玄’,你要面对的不是赵会和秦高两个人,是他们这么些年经营该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,他们不会跟你讲法理,讲什么家国大义,你要查他们,你会先下诏狱。”
白靖文:“……”
萧庆宁:“除非慕容雅博那种人出面,但那已经是党争级别的争斗,以你现在的能力,最好是顺势而为,否则害人害己。”
白靖文:“我明白,谢谢。”
他知道萧庆宁特意找他过来不会只为说这个,便问:“我有什么能帮你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