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榕大惊,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,大夫建议她直接将男人拉回去,药也不用配了,拉回去听天由命了。
宁榕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,男人的碎发将他的脸庞遮去了一大半,宁榕轻轻地将他的碎发捋到一边。
男人虽闭着眼,可是睫毛却又浓又密,睁开眼后,这长长的睫毛也不知能在男人的眼底投下怎样的阴影。他的鼻梁高挺,给整张脸平添了一抹坚毅。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就这么死了,那未免也太浪费了。
宁榕很是不忍,思考片刻,还是让大夫给配了药,不管有没有用,都死马当活马医吧。
只是在她踏出医馆的一刹那,她又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她犹犹豫豫地拿出了怀里的卖身契,很是不好意思地挪到了大夫的面前,看了看板车上的男人,又看了看大夫,最后还是将那卖身契递给了大夫。
大夫接过卖身契,很是疑惑地看着宁榕,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。
“大夫,你能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着的人叫什么名字么,我,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,若是,若是他没醒过来,我也好给他立个碑,多少不让他做个无名鬼。”
宁榕的话越说越低,显然是心里面也挺难过的。
大夫了然,打开卖身契一看:“他的名字叫薛辞。”
“xueci?”宁榕有些恍惚,“什么xue,什么ci?”
“薛平贵薛,辞藻的辞。”
宁榕虽然还是没明白到底是哪个薛哪个辞,但到底记住了薛平贵薛,辞藻的辞,这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