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角勾笑,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,更加贴近我,搭上我腰间的系带,“你若告诉表哥,我便告诉姨母。你说姨母还会容得下你吗?”
“我是魏夫人的外甥儿,魏竹生是我表哥,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妾,算得了什么?”
句句扎心,声声剜骨,一股无能为力恐惧与绝望爬入脑中,压抑地几乎令人窒息,他捂着我的唇,我根本无法发出声音,身体又绵软无力,眼中噙着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。
从莫修尘院中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,身上恢复了些,但也止不住的全身酸软,我浑浑噩噩地走在小路上,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。
接近晌午,日光正毒,金灿灿的阳光打在身上,却无任何暖意。
我从袖口中轻轻捻出一截玄色的木牌,紧紧捏了捏,就是因为这枚破腰牌,才令自己如此受辱。
我是成功拿到了,但我此刻却更想捏碎了它。
一闭眼脑海中全是那旖旎羞愤的画面,一瞬间无地自容,我骤然拔腿朝兰瑟院跑去,打了一浴桶的水,将身体扎了进去。
将才在那朦胧春香的屋中,我本是抱着无望的心态,没想到在他身后堆叠的衣衫看到了那枚真正的‘左’字腰牌,我趁他不注意及时将腰牌换了出来,藏于我身后凌乱的衣衫中。
待他心满意足后,我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,才逃也似的跑了出来。
我明明求他让他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,可他最后却说他实在把持不住了。
低头望去,那一幕幕瘀红触目惊心,还有脖颈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,我愤力地用手搓着,试图遮盖过去。
傍晚黄昏,魏竹生就回来了,我现在这个样子,该怎么面对他。
一阵阵屈辱涌上心头,肩膀止不住地耸动,混着水声,我再次失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