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魏竹生将我从青楼带至魏府,虽我明知是主人的一场局,可我心理上已经将自己认成了魏竹生的人。
而今日莫修尘无疑将我打回了原来放浪形骸官妓的模样。
从前不得已,被逼迫,在各形各色的人膝下承欢,而现在我却只觉得这是一种背叛。
我很莫修尘,恨不得他去死。
直到把身上各处都搓红了,我才从浴桶出来,选了一件夹领冰蓝锦衣,遮住脖颈的红肿,敛好心绪,将室内收拾干净,藏好真正的腰牌。
入夜,木阁门‘吱呀’一声开了,在静谧的暗色中显得尤为突兀,我靠里侧躺着,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指。
我知晓是魏竹生来了。
他不关心苏姐姐,日日跑我这里做什么。
屋内暖暖的烛光升起,一片阴影打在我头上,我知道装不下去了,索性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翻了个身,“夫君,你回来了。”
“今日怎得这么早?”他坐于床沿,抓住我的手,语气间隐隐有些担忧。
“就是累了。”我将语调放得很缓,装作劳累的模样,关心道:“夫君用过饭了吗?”
“在母亲那里用过了,用完就立刻来找你了。”
从他的语气中我听出了点柔情蜜意,顿感一阵心累,我掩唇故意打了个哈欠,睡意朦胧地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