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融冬立即同他往前,遂在前方不远处,发现了其中一道女孩的身影。
雨天路滑,男孩不慎掉落进陷阱里,妹妹的脚也在起初拾柴崴伤,一时没法动弹,只能守在原地,两个小孩儿束手无策。
僧人褪下身上的袈裟,撕成两半后拼接成绳索,拧紧方垂下,男孩儿抓住了缓缓上升,脑袋逐渐探出陷阱口。
沈融冬将伞撑在小女孩上方,看到无碍,心下松了一口气。
商议过后,由僧人去通知其他的人人已找到,而沈融冬带着两个小孩儿先回寺庙。
她的伞不宽阔,罩在他们脑袋上,委实有些窘迫。僧人将袈裟解开,其中一截披在小女孩儿的身上,另外一截,沈融冬正以为他要披在男孩儿身上,都将他的身子转过去了半截,没料到,净白嶙峋的手攥着袈裟向她递过来:“女子体质阴寒,披总比不披好。”
沈融冬在深夜里望得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,好似也没那么讨厌。
他们就近选了小路回到山路间,因为女孩的脚崴伤,沈融冬不得不在撑伞的期间,再稍稍作搀扶。
只是这样下来,脚程势必慢上许多,没过多久,沈融冬和两个小孩儿莅临山门前时,同他们分开的人也赶上来。
他身姿和缓,冒着絮雨过了旁侧的山门,才走来搭把手。
“大师为何不走正中的门,偏要走左边?”沈融冬帮衬着将小女孩儿放往他的背上,边为他们撑着伞,边走起来询问道。
僧人脚步未停,脸浸染在浓墨似的夜里,长睫扇动:“那施主现下的装束,为何又与那晚不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