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竹抱着袈裟去,没过一会儿回来,又是惯见的颓丧:“奴婢依您所说,随便交付给了位小沙弥,可是看来那位大师,是当真神不知鬼不晓。”
“罢了,”沈融冬没多动容,依旧在誊写经书,“这件袈裟,可能它主人也不太想要。”
毕竟沾了世俗,那样的人,会重新穿回吗?
左右她骗了他,若在这间寺庙里找不到他的去处,那么也无碍,她缝补他的袈裟,算是两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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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后初霁之后,连着两日都是放晴。
沈融冬每日除了礼佛誊经,还会同绿竹去看望那些灾民,那日走失的两个小孩儿所幸没落下病症,绿竹也对他们照看有加。
柴房前,沈融冬的身子被漆上一层昳丽余晖,她手拿荷包,打算将明日的工钱先付给绿竹。
绿竹意外推辞,气定神闲:“奴婢已有了另外的法子,不止不要您的钱,反倒还能挣钱,小姐放心,再说您看,这柴木都快要将柴房前后堆成山了,纵使再多拾些,入冬也用不上,您觉得如何?”
沈融冬早先说过,无论是绿竹想要做什么事,她都不会插手。
此刻将荷包收回,既觉得欣慰,又有些怅然所失。
回厢房后,没誊写上片刻经书,沈融冬心中沉闷,推开房门踏出厢房。
她的厢房再西侧是片枫林,出了院门,踩踏在落下的枫叶上,余晖渡上身,伴着暮鼓,意境深远。
沈融冬微微阖眼,只因在枫林里,见着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在清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