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碍事。”绿竹极快地竖了竖手指头,上面的针孔肉眼看不见,想是没大碍。
沈融冬神思重新回到经书上,片刻心思翻转,稍微侧过目光,又看向了绿竹一眼。
她坐在窗栏前,穿针引线时,手指头的动作明显带些滞涩。
沈融冬出其不意:“是在清点柴木的过程中受伤了吗?”
绿竹顿止动作,看过来,歉意笑了下。
沈融冬走去,抬起她的手指头,满是细小的各种伤痕。
“休息两日吧,至于袈裟,”她从绿竹的手里拿走,温道,“先放着。”
“不行,小姐,”绿竹不舍,“奴婢好不容易将线穿过了,若是前功尽弃,下回捡起不又得重新费工夫?”
沈融冬叹气:“我来。”
左右缝补衣物不是什么难事,她在未出阁前,做过的针线活虽不多却也还能看,缝补时将针垂直,反复短针藏起线尾,这样便可不刺破反面绣线,在最后将线尾藏在针脚里,不露出线头。缝补出来,袈裟正反两面的丝线颜色不相同,与袈裟本身的颜色并无差异。
若非仔细看,看不出痕迹。
袈裟经细细洗涤过后,飘出一股皂角的清香。
绿竹看怔了:“看来奴婢这手的伤,伤得恰好是时候。”
沈融冬点了下她天灵,将袈裟交付她手中:“好了,若是再找不到人,就随意交托给其他僧人,由他们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