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货物四处堆叠,虽不至于无处容身,可若让对面三人依旧坐一道,也不称心。沈融冬将小女孩儿抱来自身这边,期间一直察觉,对面有道目光琢磨不透。
直到马车行至山脚,两名亲卫带着小男孩儿去小解,只余下睡着的小女孩儿和他们,沈融冬抬眼问:“大师从方才,便一直盯着这边看,究竟在看些什么?”
僧人道:“在想施主装睡的本事,当真是烂熟于心。”
车厢里冰冷,但沈融冬仿佛回归到了行于街市间时的那番脸热,又问他:“我何时在装睡?”
“若施主下山时未曾装睡,为何方才一度盯着手炉?”
“大师果真是在不该好奇的地方偏偏好奇,”沈融冬提了下唇角,“只是看着它炭火温下,不能再用于暖手,甚是可惜。”
“快回崇恩寺了,有无炭火,”僧人他意深重,“应也无大碍。”
沈融冬笑道:“说得也是,那便不看。”
不论僧人他意如何,她死活不承认,他便也没办法。
待到男孩儿和其余两名亲卫归来,马车上路,小男孩儿的声音混在嘈杂的车轮声里:“大师,阿施的脚之前虽说是好了,可是方才在街市上,我瞧着她下地走路时还不大利索,你能帮她看看吗?”
但凡是提及到妹妹,他便如同大人一般。
僧人当下不再迟疑,在小男孩儿的帮助下揭开小女孩儿的棉裤,捏着她的脚踝进行推动。